和暗黄憔悴的面容,还是能看得出他是如何心急如焚,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。他深恨自己阴差阳错,没有及时回到上海,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。
正厅北屋,设着供桌,供奉着明灯、香炉和时令水果等物。最显眼的,就是一张死者置着黑绸的大幅照片。照片上的荣斌慈眉善目、生气勃勃,眉眼之间亲切和熙的神情宛如在生。荣梓义再也无法忍耐,紧走两步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大放悲声。他的头触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眼泪大颗大颗落在膝下的蒲团上。他的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蒲团,象是要生生的磨搓揉碎才是甘心。蒲团被抓得扭曲变形,而蒲团上的黄绸子片刻就被洇湿了一大片。
荣梓忠直挺挺地跪在他的身后,也是泪如泉涌。陈伯立在一旁,陪着掉泪。
荣梓义哭了好一阵,方觉得心里好受些。梓忠递给他一块手帕让他拭泪,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。陈伯将两人扶起,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。大少爷、二少爷还请节哀。”
荣梓义站起身来,只觉得头晕脑胀,不由身子一晃。梓忠忙扶住他。面前光线却是一暗,一个身着黑色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口,正是荣家的女主人吴玉珍。
荣梓义推开梓忠,两手放在身侧,立定站好,恭敬的道:“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