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俯在他耳边道:“深田司令来了,非要进您的办公室,我拦也拦不住。”
荣梓义心中暗暗吃惊,却对秘书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,示意他没事。
他深吸一口气,走进办公室。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老人正背对着自己,站在办公桌前,仔细看着自己挂在贴着西洋蔷薇花样壁纸墙上的一幅字。他的后背挺直,军帽端正,军装上没有一丝褶皱。听到荣梓义的脚步声,也并没有回头,而是说道:“梓义的这幅字,是元朝赵孟頫的真迹吧。”
荣梓义微微颔首:“深田司令好眼力。”
那人叹了口气,转过身来:“你还是同以前一样,不肯叫我一声老师。从前叫我教授,现在索性称呼我的军职了。”这人虽然须发皆白,但依然目光炯炯,声若铜钟。他正是日本上海派遣军司令深田石根,深田凉子的父亲。
荣梓义并不回答,而是轻轻鞠了一躬。
深田石根将话题又转向那幅字上:“我记得以前你曾经说过,赵孟頫此人虽然博学多艺,才华出众,但身为南宋皇朝后裔,却舍身奉侍蒙元,有失士大夫的铮铮铁骨。赵体也因为媚俗而笔软。谁知道事隔多年,竟然会将他的字挂在你的办公室内,可见梓义心境与往日也已大不相同了。”深田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