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狂风暴雨与闪电仿佛是要把整个世界吞噬。隔着一排椰子树前便是大海,惊涛拍岸似是随时把整座岛屿淹没。
子弹取出来,容照再次用海水清洗伤口再小心翼翼把煮沸又烘干的绑带缠好。
所有的枪伤都是污染伤,不能一期缝合,要冲洗清洁伤口后引流再进行抗感染治疗。
可现在,条件有限只能是先冲洗清洁伤口,等到明天离开才能送往医院。
段昭安烧到嘴唇都裂开,清峻的面容哪怕是在苍白中依旧显得格外凛冽,从容依旧,不见半点脆弱。
“喝口水。”容照把接在竹管里的雨水烧开,装到新砍的缅甸竹筒里递给顾晨,浅浅微润的声音很低醇,像是珍藏在酒窖里的百年红酒,“可以休息一会了,你先睡,我来放哨。”
顾晨的眼里泛着眼丝,淡淡地声线如一抹轻风拂过,带来一丝清朗,“你先睡,我还能挺住。睡吧,我刚才把钩鱼线又布了次,有动静子弹头会告诉我。”刚才,他就是如此发现自己靠近。
三人手里都没有枪,只有唯一冷兵器:军匕与尖刀。
大雨中放哨是最影响警觉性,一点点动静就会被雨声掩盖,全靠敏锐才能避开危险,只有尽可能利用一切提高警备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