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睛,便看到一张隽秀清冷的俊颜,淡薄的阳光洒在他脸上,温柔了他眉梢间的冷意,像是化了的雪水,潺潺地流入心田里。
他的眼神很专注,专注到会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在他眼里,唯有自己,深深地,如扎根般地在他眼深处。
“醒了?”段昭安很自然地抬手捻了捻被角,坐在床边丝毫没有吵醒他人睡觉的自觉。
似乎,被看的人是自已自然醒来。
顾晨嘴唇一动,突地觉得嘴唇有些失了知觉的麻意,不由抬手摸了下,……好像有些肿。
连忙问,“我嘴唇冻肿了?医护人员怎么说?没有事吧。”
零下几十度的雪山里走了六七个小时,耳朵都能直接冻下来,把嘴唇肿坏……真不出奇。
她的问题问到段昭安的神情里有那么一丝不自然,侧侧首,将刀峰般清俊地侧脸留给顾晨,冽如冰酒的声调夹着异样,平静道:“还好,休息一两天就行。”
在顾晨眼里,他无意识侧首是有回避意味,尤其是百年不变的冷冽神情夹着丝尴尬,顾晨便是眯紧了双眼,漫声淡道: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一两天难好需要这么避着她么?不会是……好不了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