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弹卡在肩胛骨缝隙里,下山迷路无法找到正规医疗点,还有,我们已经在印方边境内,就算是有医院也不能出现,你且忍忍,我取弹技术不错,不会影响到你神经。”
她淡淡地说着,乌黑的黑眸静默不转,能看到一束火苗在瞳孔中微曳。
“你是第二次替我治枪伤,我不相信你,还能相信说。”说出来的活跟从沙子上面碾过,破不成话,沙哑到仿佛是另一个人说出来,肩膀传来钝痛,是摄子夹住弹头正准备取弹。
顾晨没有说话,她一手拿着镊子,一手还拿着……放大镜,实在没有多少功夫来回答。
血管没有碰到,取弹时边周边血肉痉挛,嗯,这是痛的表现,能痛就说前细胞、神经并未坏死,是好事。
“没有伤到血管、神经,容照,你的伤还挺大的。”刚才在趴他衣服时,留意到他胸口有刀伤,离心脏仅一厘米。
子弹取出来直接被顾晨抛到火堆里,洒上消炎药,再往他嘴里喂了三粒消炎药:“熬着了,希望你能一直命大熬过今晚。”
“还有心思开玩笑,精神不错。“顾晨把溶了的雪水递到他嘴边,“味道不好,有胜于无。“
水,很苦,尽管如此咽进喉管里给干疼的带了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