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割。
刚才他们不过是试了试七把切割机的好坏，只是试了一下，空气里那种异样气味就已很重了。
…等到真正切割起来，地下室里的空气只会更差劲，顾晨有些担心起来了。
等把周老劝去休息会后，顾晨走到还埋头绘着草图的谢景曜身边，“地下室空气不流通，我担心周老身休吃不消。”
周老毕竟是上了年纪，熬了整晚，白天只休息几个小时又继续，顾晨确实是很担心他的身影。
谢景曜没有立马接话，铅笔在白纸上面速度把最后一个零件安装图画完后，才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晨，想了想后，勾着唇笑道：“坐下说吧，我抬头看着累。”
顾晨依言坐下，便听到他淡道：“周老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平安回国。”他低下头，手重捏着铅笔，大力气太大，直接把铅笔折成两截。
听到顾晨的呼吸微顿，他苦笑了下，继续道：“本来不是派周老过来，而是一位参与过卫星设计的年轻工程师，可周老于却站出来反对。”
“他说他年纪大了，真要有个什么好歹也无所谓，无儿无女，最后能为祖国牺牲，他这一辈子都活得值。”
周老这一辈的军工工程师有许多是无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