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唯有她的声音,仿佛从遥远的天地传来。
我还欲说些什么,身后的雪地上传来“咯吱咯吱“的脚步声,我回头,是秦子墨。他的眼神冰冷无度,静静地盯着前面的雪颜。
仿佛过了很久,他转身离开了。寒风夹着白雪吹过他的眼角,他只是轻轻拂去。我知道,雪颜于他,在心底已经没有一丝挽留。
到了晚上戌时,秦子墨再次派人传话来,雪颜才肯从雪地上站起身。我将她扶起的时候,心猛地疼了下,她的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,裙子上下无一处不是湿的,一天下来早就结上了厚厚的冰。
在地府待了两年后早已不会哭泣的我,那一刻,我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,覆满了我的脸颊。我慌张地大喊:“快去找个大夫来!”
我艰难地将她扶到房间的床榻后,偷偷去厨房盛了一碗热粥,然后又去找了一个炭火盆,升了火,她吃下整晚粥后,过了一个时辰,她的身上才微微有些缓了过来。
她感激地抓过我的手,声音很柔:“白桑,你真是个好姑娘。若是没有你,我真心不知道如何办才好。”
“你说什么傻话呢?”我边说着,边努力想打趣让她开心:“想当初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,原先还以为你是难缠的厉鬼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