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院两旁,两棵光秃秃的银杏树相对相望。树高约二三十米,冬风一吹,偶尔卷下几匹枯老干黑的银杏叶,在打着转儿落下。有的打着转儿落在灰褐色的裂纹树干上,而有的直接被风吹翻在地,落在泥土上,颇有一番‘零落成泥碾作尘,化作春泥更护花’的滋味。
尤芜来到银杏树下,等着院子里练武的两人,正巧一片银杏叶落上肩头,偏头看去,见树叶还未发黑,尤芜便伸手取下,拿在手里把玩。
等她抬头看时,院子里练武的两人齐齐使出一招,肉搏相撞,两人都发出一声闷哼,接着相视一笑,彼此分离,已然是最后一招了。
见两人收招,尤芜随手将银杏叶放入上衣口袋,而后走了过去。
“外公,舅舅。”她笑着福身问早。
早晨天气寒冷,太阳才渐渐挂起,而吕裕、吕格两人却都只着一件单衣,仍依旧面色红润,额上还冒出颗颗汗珠。
“小五,觉得可还适应?”吕裕接过仆人递上来的布巾,随意往额上一擦,再扔了回去。
吕格也拿起布巾,慢慢擦拭着汗渍,朝尤芜说道:“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告诉舅舅。”
“就你话多!”吕裕回头小声责骂了吕格一句,又转头笑嘻嘻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