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便说的有些重了,唬的那婆子忙跪倒在地,又磕头陈情:“老太太容禀,哥儿的婚事原不是我们老爷的主意,只是珍大爷说以前有那算卦的说了,哥儿体弱,命里该找个年岁大些的压一压,偏要结了这门亲事。又有南安郡王的王妃亲自在我们太太面前三番五次的要保媒,老爷没法子才依了的。只是这话不好让秦家知道,今日若不是见老太太怪罪,奴婢也万万不敢拿来说嘴。”
贾母闻言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儿,好一个珍大爷,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前程竟是将蓉哥儿的终身拿来做赌注,还搬出南安郡王来压自个儿的亲爹。难怪后来对惜春这个同父所出的妹妹如此冷淡,逢年过节也难得问候一句。又想起贾珍与秦可卿的腌臓事儿来,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。虽然不耻贾珍所作所为,贾母嘴里仍说道:“我不过是白说一句罢了,只求你们敬老爷看在我一片实心的份上别嗔着我多事就行。”
那婆子陪笑道:“老太太最是关心小辈的,有谁那样糊涂?”
邢夫人在一旁又问起陈氏吃了什么药,请了什么大夫,贾母知道她的心事,又欲将之前的话头岔过去,便笑道:“前一阵敏儿来信,说给外孙女儿取了乳名,唤作黛玉。又说那周嬷嬷精通药理,写了好些药方子过来。其中便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