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被子出乎寻常的重量和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,却让他不得不把被子拉了下来。
捂着耳朵闭着眼,骂骂咧咧的诅咒哪个生儿子没屁*眼的家伙,一大早开着个拖拉机赶着去投胎?
可是忽然,少年捂着耳朵的手顿住了,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有些僵硬。
自己住在南都城的高档小区里,三十多楼将近100米的高度,房间装修时还专门做了隔音,哪来的拖拉机从外面经过?
小心翼翼的睁开眼,映入眼前的一切让他如坠冰窟。
天花板不再是熟悉的石膏板造型,变成了黑黢黢的倒V字型屋顶。屋顶是一排密密扎扎扎成束装的芦苇,上面还挂满了破碎的蜘蛛网,几只苍蝇蛾子干瘪的空壳随着蜘蛛网的摇摆荡来荡去。
原本那一盏花了他3000大洋添置的山寨水晶吊灯不见了,换成了一个底部黑漆漆白炽灯,灯座是黑色塑料的那种。
连着灯座和房梁的,是一根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双股电线,有些地方已经风化,破开了一缕缕的化纤缠绳,倒是有些像破洞牛仔裤的那种短短的布须。
四周雪白的墙壁不见了,换成了贴着五颜六色旧报纸的土胚墙,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奇怪图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