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结疤的伤口裂开了一个口子,往外渗着微黄透明的组织液。
手掌皮肤显得很细嫩,根本不像是四十岁的模样,细致光滑,前世一些记忆深刻的伤疤也消失不见了。
四周瞅了瞅,感觉有些熟悉,好像是记忆深处的模样,很久远的记忆。
这里应该是自己的家,那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,上大学之前他最好的避风港湾。
伸手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,很疼,很真实的感觉,再次确认了不是做梦。
他知道事情大条了。
他很期望这是一个玩笑,虽然这看起来并不好笑。
拿过床头堆着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,穿上袜子和鞋子,小心翼翼的拉开门帘,来到了堂屋间。
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种陌生的熟悉感,那如同烙入灵魂的熟悉感告诉他,这就是他没翻新的家,老家。
走到大桌前拿起条案上的日历本看了看,1996年1月28日,星期日,腊月初九乙亥年【猪年】己丑月甲子日。
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,早上八点五十。眼角余光看到摆放在大桌子一角的收录音机,很古老的款式。
少年颤抖着伸手按下了电源键,收音机里面传出来一阵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