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抓狂时的力道自是不轻,可是厉炜霆就是紧紧的抱住她任由她发飙也浑然不动。
她的身子在颤抖,呼吸急喘,显然是气得不轻。
踢也无效,忽然林瑟瑟张了嘴一口咬在厉炜霆的肩膀上,嘴里还发出小野兽受困时的呜咽声,仿佛是要把他咬碎。
厉炜霆闭着眼睛,紧咬腮帮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,他把她抱得更紧了。
怎么咬,他也不松手。
忽然,林瑟瑟无力的松了口,她尝到一丝血腥味。鲜血渗透了厉炜霆的睡衣,她惊悚的看着衣上的鲜血正从牙齿印状慢慢的模糊开去。
她全力以赴的这一口,他竟然没有躲,没有暴怒的摔开她,他不疼吗?一点不疼吗?林瑟瑟握紧了拳头,心里忽然感到一种害怕。
像一个黑漆漆的望不到边际的深渊,她浮游其间,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浮萍。
她一辈子都逃不掉了。
厉炜霆依旧抱着林瑟瑟,待她松了口,他才睁开眼来,狠狠的咽了一下喉。
满脸涨红,青筋暴突,可见刚才她那一口,咬得有多痛,但他都承受下来了。
因为,他知道她这样抓狂,是因为他的出尔反尔,所以如果咬他可以让她缓解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