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,烛光的倒影映于白玉杯上,琥珀色的液体似闪着晶莹,上官幽朦举杯,只浅酌一口,便不再多饮,这宫中,她需要足够清醒。
时间或许真能冲淡一切,只是痕迹永难消除,大半年的时间,上官幽朦似乎已从丧夫之痛中慢慢脱离,而实际上,这大半年时间,她也没有多久可以好好地缅怀刘弗陵,丧期之内,刘贺便已入宫,宫中更是被他折腾得乌烟瘴气,上官幽朦为这刘弗陵辛苦守着的江山而担忧;刘病已入宫,夹于霍光与刘病已之间,步步小心。上官幽朦无意于政事,命运却偏偏让她落入了这个漩涡,一旦进入,抽身谈何容易?
“先帝,你安心去吧,幽朦会照顾好自己,会替你守着这江山,刘病已不似刘贺,这大汉江山交于他,你可放心了,你常道,卫太子可惜可叹,如今这皇权又还于卫太子一脉,许一切冥冥中已注定,已无可遗憾了。”对着空荡的房间,平静地讲述着刘弗陵生前愿身后事。
汉宫热闹的景象中,却藏着几颗平静的心,霍府却注定难以平静。
趁着酒兴,霍光讲着自己的决定,“平君,明日晚宴之时,为父便奏请陛下,为你与韩增赐婚。”于霍光而言,这自是值得高兴的,却不知让两人面露了难色,一人是霍成君,另一人自是霍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