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,可刘病已不是。
“平君未走远,会放不下的。”所以,当他起身那一刻,再未落过一滴泪,当他起身那一刻,那颗心又回归了冰冷。
霍成君走近床榻,望着已经失了颜色的人儿,第一次觉着原来生死离自己这般近,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儿,就这样躺下不再起来,“平君,我答应你,安心去吧。”眼合上,泪水溢出眼眶,一路流至脖颈处。
房外霍光、邴吉等外臣守在门外,听得房内太监哀声宣告“皇后娘娘薨逝!”而后只听房内宫娥哀嚎之声愈盛,处刘病已与上官幽朦外,其余皆伏跪于地上,此时,颂挽也已取寿衣而回,正欲递给上官幽朦,却被刘病已接过,“都退下。”这最后一身衣裳,刘病已要亲自为她换上。
上官幽朦点头后,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内房,至外厅,逃不了霍光与邴吉的相问,上官幽朦在犹豫继续后,只道,“皇后走得突然,哀家也不知为何,一切待陛下定夺。”语毕余光瞥了淳于衍一眼,只见她额头上有着细小的汗珠,还有一旁的御医亦是如此,上官幽朦不再多言,有的事不是自己能插手的,而自己即便有心却也无力。
许平君走后,看似一切都很平静,刘病已以皇后之礼将她安葬自不必说,谥号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