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时的他也想着寻个人说说话,可如许平君所言,他又有何人可寻,邴吉是刘病已可信得过之人,他既来了,先听他说说也无妨。
“臣请陛下收手!”邴吉虽刘病已至宣室,刘病已方坐下,邴吉便跪于地上,眼中含泪,一脸诚挚恳求着刘病已。
“该如何,吾自有思量,若为此事,大夫不必多言。”;刘病已只想随心,只想做一回可任性之人,可他忘了,自从进入汉宫门那一刻,他早已不是他,不是那个民间的刘病已,而是大汉的刘询。
“陛下……”
邴吉还欲言,却被刘病已伸手拦下,“大夫莫非也想如太皇太后那般将吾教训一番?”说罢刘病已自嘲一声,任谁都看得出这抹牵强的笑容,饱含着多少苦涩,“邴大夫,你可知皇后突然辞世,乃是有人为之,皇后在吾身边五年,无怨无言,却难得善终,你教吾如何作罢,你教吾如何放下?”刘病已的眼睛已蓄满泪水,自许平君离开后,每每念及此,心中的酸痛总如浪潮般涌来,难以平息。
刘病已的痛,邴吉看在眼中,不再多言,明知他不该如此,可人哪能没有七情六欲,道一声“陛下龙体要紧”便转身离去,终还是未能劝阻他。
满室又只剩下独自一人,曾经多少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