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三年冬,恰逢大雪,刘病已从长定宫往外望,窗外寒梅与白雪相叠,银装素裹,一片洁净,刘病已却无心欣赏,去岁瓶中只剩枯枝的残梅始终未扔掉,而这间许平君最后停留的房间也成了旁人的禁地,成了禁锢刘病已心的金锁;许平君离世后,刘病已时常到此过夜,静静享受着属于一个人的孤寂,回忆着与许平君在此留下的点点滴滴,更时常在深夜红了眼眶。
“平君,他们居然让我再纳后,这一生,除了你,我岂还会要别人!”刘病已对着那一枝残梅自言自语,昨日邴吉入宫,劝说刘病已该重新纳后,刘病已自是不愿,一番搪塞推脱,便敷衍过去了,可他心里也清楚,有一个邴吉会这么说,定会有第二人。
邴吉不过是顺水推舟之人,他心里清楚,霍显那一番大动作为的是什么,也或许只有如了霍显之愿,才不会有更大的悲剧酿成,而霍成君也确实是不错的人选,加之许平君离世后,霍成君入宫之时,偶尔也会与刘病已相遇,两人也能交谈几句,见刘病已对霍成君并不排斥,邴吉便想着做起了这个媒人,可邴吉还未说出皇后人选,就已被刘病已婉拒,自也不好多说,只等着下一次机会的到来。
邴吉所盼之日来得也快,乌孙因上次战利,看到了大汉的实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