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病已却是双手将霍成君扶起,忘了她一眼,“想些什么如此出神,连吾来了都不知?”他面上的表情无平日的严厉,却也没有对待许平君的温柔,只是顺着霍成君发呆的方向望去,之间那一轮圆月。
霍成君沉浸于刘病已主动相扶中的思绪随着话音而被唤回,“成君以为陛下不会来了。”怯生生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惊喜,双眸注视着刘病已望向窗外的侧脸。
刘病已低头看向霍成君,“吾不过至掖庭用了晚膳,也未命人通知你今夜不过来了,又岂会留宿他处?”笑意浮于面色。
可是霍成君总隐隐觉着他的笑中不似曾经那般单纯,却也回以一抹娇羞,抬头间,对上刘病已的双眸,看着他瞳孔中自己的身影,怎会不希望自己不仅仅存在于他的眼睛,更能让他将自己刻入心间,而念及母亲所作所为,不经意间,添了一丝犹疑,她希望对刘病已如实已告,可那人却是自己的生母,她如何能将母亲送上断头台,只祈祷着可以瞒天过海一辈子,而欠许平君的,就由自己替她完成她所忧虑之事,如此,心中的愧意也能少一些。
霍成君再一次的出神,刘病已看得清清楚楚,“皇后可是思虑何要紧之事?”刘病已皱了皱眉。
“陛下,成君在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