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成君不过叹了声气,“都道一步错步步错,从入宫那一刻起,我这盘棋便落错了子,而今只望错有错招,若不然也不过一错到底,韦老此去,只怕再难相见,一路还需多珍重,”自从进宫,她就知道接下去的每一步都已远离了她先前的规划,可发生了的事,也只能随它而行。
“也罢也罢,你自己亦是如此,好歹今日霍家在朝中尚有一席之地,莫要自作孽,连朝中这点资格也丧了,若然真有此一日,你还是要先保重自己。”太过嚣张的家族终归撑不了多久,况陛下正年轻,怎会允许再有人凌驾于自己之上,他是不甘于当一颗棋子的,他只想做这盘棋的操纵者。
只几句话韦贤便离开了霍成君的视线,想那时她未入宫,一局棋,是他劝自己莫要进入这是非之地,那时她应下了,说自己无此意,断然也不愿到这地方来,而今,自己在这高墙之中已然四个年头,这世上哪有这般可以预料之事,设想总是天真,到头来,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改变,回头望向亭中之人,至今未变的是对他的情意,却不知几人能知,他终归还是要对霍家出手。
五月二十九,刘病已恩准了韦贤告老还乡,赏赐黄金百两,并由以诸侯王才可用的四匹马安车送他还乡。
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