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如何,吾终归是她母亲兄长及族人的仇人,她当真能放下这些芥蒂吗?若放不下,吾此去,所言再多,她又如何会信之?”刘病已收起案上的竹卷,“成君这几日如何了,膝盖的伤可好些了,可有好生养着?”刘病已一连串的问题,使得廖公公不禁一笑,“你笑什么?”宫人之中,刘病已对廖公公最是信任的,有些话自也不避讳了。
“老奴该死,陛下既然念着皇后娘娘,亲自过去看看便是,皇后娘娘从来不是不明理之人,有何话陛下问了说了便是,况……”
见廖公公欲言又止的模样,刘病已心中的好奇心更甚之,“况如何?直言便是。”刘病已知道廖公公是故意在卖关子,倒也愿意顺着他的套路走下去。
“况霍家才灭族,只余皇后娘娘一人,皇后娘娘伤心也是情理之中,若是一人连父母兄弟姊妹都不关心,陛下岂还能信之用之?”廖公公算是为霍成君好话说尽,接下来的只能看刘病已自己的决断了。
“你说这么些话,也不知收了椒房殿多少好处,如你意便是了。”
“陛下这可冤枉奴才了,奴才也是听说椒房殿走了好些宫人,陛下若再不起,只怕皇后娘娘会让人欺负了去,皇后娘娘再不是,终还是一国之母。”廖公公笑起来便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