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各处送来的账目眉头微蹙,裴夙之把账本啪地往他桌上一放。
笑道:“二哥为何眉头紧锁?莫不是账本太多看不过来了?”
老四裴均之被抓去参军了,二夫人和秦氏整天愁眉苦脸,就怕人在外头遇着危险。他也愁啊,老四走了,名下铺子都丢给他暂管,工作量顿时翻倍。
“灾款尚未下发,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储备粮食?”裴闰之站起身,缓缓踱步,道:“看着是好事,未必是好事。”
裴夙之闻言一愣,挠挠头道:“二哥是否多虑了?虽说西南那边过来路途遥远,但是不见得就所有人都盘缠用尽啊……”
“偏偏是这个时节?”裴闰之挑挑眉,笑道:“你瞧瞧这些账本,每日出仓米粮比以往多出不少,只怕……是有心人在暗中推波助澜。”
“这……”裴夙之也不是草包,这种情况确实是反常了,虽说如今其他商铺价格上浮,就他们保持原价,但也不该高这么多。
“管他呢,反正是真金白银的出钱买下咱们家大米,难道还怕他们搬空了不成?”
裴闰之忍不住抿嘴一笑,双手拢袖道:“怕是真想搬空呢……你且派人去盯着令家,此事多半与他们有关。”
“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