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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谢衣回来,将一直呆站着的红腰带进了房间,拉着她的手,按向一旁的油灯,声音轻轻:“还记得我教你的手势吗?”
红腰呆滞的目光找回了一点焦距,看着油灯和自己按在上面的手,才有些诧异地恢复了一点神气。
谢衣声音比以往更轻柔些:“打开山门吧。”
红腰要离开,就由她自己亲自打开山门,这是只有谢衣和她知道的方法,或许这个方法,是让红腰知道有归属的方式。
红腰眼睛动了动,那熟悉的油灯,还有谢衣握在腕间指点的手,她忽然入迷一样,就用特殊的手势转动了一下那油灯。
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哨音,长到从山门口传达到这间屋子红腰和谢衣的耳朵。
山门打开了。
谢衣轻轻地说道:“红儿,你该走了。”
红腰感到自己还在梦里,耳边还充斥着揽月以及玉烟还有宅中更多人的骂声,她沉浸在觉得自己忘恩负义的窠臼中,久久不愿回过神来。
谢衣轻叹,只好又拉着她的手,把她领到了门外站着。
然后他关上了门,徐徐地看着她的脸消失在门外。
山海犹记,不抵心间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