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来。我眼看着那人的手一下到了我眼前,指尖差一点就碰上了我的鼻子。吓得连着往后退了两步,抓起炕沿上油灯砸了过去。
油灯那东西放在桌上不会起大火,要是打翻了灯盘,让火苗子碰着灯油,马上就能点了屋子。我刚把油灯甩出去,绿色的火团子就从地上掀了起来,门口那人不但没躲,还顺着火光往我身便爬了过来,两只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烧瞎了,眼珠子上泛着白花花的一片白膜。
整个西屋连个窗户都没有,我想跑都跑不出去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往我脚底下爬,等我躲到没处躲的时候,那人贴着地面抓住我的脚脖子。
我只觉得自己脚底下一凉,就看一只手顺着我胸前伸了上来掐住了我脖子,我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。
等我醒过来的时候,我爷已经回来了,正坐在炕沿上抽烟,一看我醒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:“我说我怎么一出门儿,心里就直突突,原来是你在家作死啊!你咋不上天呢?”
“你点着的那是啥你知道不?那是死人脑瓜骨做的敬神盏,装酒用的东西。你往里面点灯油,山神下来喝酒了,结果扔你烧了一脸火,你可真有本事。”
我被我爷骂得不敢吱声,他却越骂越来劲:“你能作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