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九八年的元旦,如期而至。
早晨。
风雪如故。
屋檐上都积了一层雪,但是屋内是暖暖的,躺在暖坑上,宋山抽了抽鼻子,窗户的裂缝上有一丝丝的冷风吹进来,他又裹紧了厚厚的被褥。
昨天来回两趟船,回到村的时候都快十一点多了,差点连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。
这一晚上都喘不过气来了。
“起来,先喝这碗药,再睡一会!”陈如惠一大早就起来煎药了,昨天晚上看着宋山那样子,她就难受。
“啥药啊?”
宋山扯紧了被褥,不甘不愿的问。
“偏方!”
陈如惠柔声的说道:“之前你外公有些海军的战友,听说也是晕船,就是用这偏方治好的,我都熬了几个小时了,你快喝掉,没这么难受!”
之前宋山晕船,她就会了娘家一趟,找来了这偏方,这正用上了。
“不要了!”宋山拒绝,啥偏方,那一股味道就能让人三天三夜吃不下饭,管用吗,到时候要是不管用,那就活受罪了。
“快喝!”
陈如惠强制的说道。
宋山不情不愿的把这碗苦的能让他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