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今天的小鲜肉,出门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与众不同。”
程道明感叹道:“走哪儿都有人认识,追着要签名,大大小小的活动、戏都来请我。
当时才三十出头,在外界的追捧和赞誉之下,感觉有点儿轻飘飘的,觉得自己牛了!”
“九十年代名利教会我轻狂到什么程度?不自重、自不量力、自以为是。无视比你能力更强的人,这就是狂。”
“幸好因为拍围城,有缘分认识钱钟书先生,去拜访钱老,一进屋,发现老人家深居简出,家里没有电视,没有收音机,满屋子都是各种各样的书,唯一出声的,是煎药的药锅。”
“当时无比震撼,到钱老家谈过三次话之后,感觉自己在那种书香的氛围中,脑袋贫乏的简直可怜,甚至丑陋!”
“我父亲也是老派知识分子,一身傲骨,在文化的面前,自己那点名气连屁都不是!”
说完程道明猛地一拍桌子,激愤道:“圈子里的赞扬蒙蔽我的眼睛,让我失去了一个人对虚荣浮华的抵抗力,也失去了一个人应有的自重自省。”
“不久之后父亲去世,每天怀疑眼前的生活,怀疑自己到底身处怎样一个圈子?”
“整天不知道该干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