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自己,竟把上门结交的都挡了下来。可愈是不得,这些世家女子们的思念愈是没有止境,这听闻了曲家服丧,想到那小郎君要披麻哀哭,女子们又是心疼,又是难过,恨不得能代之承受丧痛,故而一个个服素衣,清白面,不作欢声笑语。
如今曲老安详地去了,襄阳城西,哀乐四起,风很大火很旺,家眷很坚强,一个都没哭,有一个还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“逆子!枉太公生前如此疼你,你竟无半分孝义廉耻之心,做出如此丧绝人伦之事,你有何颜面跪在这儿,我曲家还有何颜面立于人前!”曲老灵堂前,曲家家主曲延平冲冠眦裂地指着堂下跪伏的少年怒骂着,骂了半晌,又对着曲老的灵位哀叹道:“曲家祖先在上,延平生出这种不孝之子,实是愧对祖先啊!”
堂下跪伏的少年抬起头来,霎时堂内光盈明亮,应是恰巧日头刚爬上院墙,照进第一缕光,才使得这一抬首间,便流光万千。他就是在老都尉的殡礼上笑出声来的,老都尉的长孙,曲高。
曲高见父亲转过身去,皎如鹅蛋,俊若桃瓣的面上带着柔柔笑意,拂袖叩首,假声呜呜哭道:“翁翁,孙儿自小跟着您习武练剑,是您一直保护孙儿,教导孙儿,孙儿今日失仪,并非是对翁翁不敬,实是念及从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