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罢,朱颜双目盈盈地望着若有所思的曲高,问道:“听曲郎的口音,似是襄阳人士,不知可有何良策?”
曲高的父亲与太公皆是守城都尉,守城都尉的职责他自是十分清楚,可疑商队与大宗贸易都须严格盘查,像这样大规模的易粮举动,若无太守审批,不仅要将粮食尽数没收,人也要严加审问。
计算了一番,曲高一抬头,见众人都盯着自己,深吸口气,说道:“曲高认为,可从襄阳易粮,其一,襄阳虽一匹绢仅可易六斗米,但商队襄阳往返只需半月,若去长沙,两至三月方能一行;其二,襄阳占地利之便,与八方皆有往来,米市稳定,价不会有太大变动,亦不会引起官府重视;其三,朱先生和姑娘所虑朝廷点查,这点曲高可以应对。”
“哦,说来听听?”众人一齐望向曲高。
“襄阳北城区乃是士家贵族的地盘,这些大家族难免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宜,对此,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每日申时,北门门禁之前的半个时辰,守卫不会盘查出入。若自襄阳易粮,可掐准时辰由北门出入,可保万无一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