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,曲延平隐隐觉得,这两个月曲高身上也有了变化。身形更抽条了?气息更沉稳?也许都有吧,总之,儿子像是从雏鸟长成只雄鹰。这让曲延平十分自豪,开心地杯盏连饮,劝都止不住。
饭毕,将醉得胡言乱语的父亲扶着睡下,母亲笑意盈盈地拿起针线,坐在灯前,用金丝线绣着一件大红织锦长袍,曲高坐在母亲身旁,惊道: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你父亲托人从建康带回来的苏锦,咱们家虽比不上太守家阔绰,但这喜服也不能让我儿丢了脸面。”高氏慈爱说着,面上挂着些许得意与宽慰。曲高望着那缎面,他也算接触了不少贵族公子,自是能分辨出这喜服的面料价值非凡,母亲精熟细密的针脚,正将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龙绘刻在曲高的身上。
第二日曲延平休沐,一早便出门去了太守府,近晌午时才回来,回到家中,与高氏商量许久,才把曲高叫到堂前。
“孩子,你成婚之后,爹娘想让你搬到太守府去住,那儿能过上好日子,还能结交一些达官贵人,你说好不好?”高氏支支吾吾地盯着曲高说着,曲高哪会不明白,太守的意思是想让他入赘,而爹娘担心曲高性子高傲,不肯答应,故才如此小心翼翼。
“好,儿子愿意,劳爹娘费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