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公在时,曲高尤喜着红装,也因城楼那一笑映天红日而扬名,只是太公走后,曲高这三月来多着灰白青衫,现婚期不日将至,母亲亲手绣制的喜服也正挂在屋内。曲高眉头一舒,取来笔墨,飞舞几下,唤过钟离浚,嘱他送到北城王府。
日子飞快地过去了,曲高被窗外的锣鼓声惊喜时,还迷迷地叹了句:“好快啊!”房屋院内张灯结彩,往来宾客祝贺,好不热闹!曲高刚一开门,高氏正从院外过来,愣了一下,高氏怒道:“我半个时辰前来叫你,你就说要起,现在还没沐浴熏香换好衣服,你要气……气坏老娘是不是!”
曲高还从未见过母亲发火,忙诺诺地退至屋内道:“儿子这就沐浴熏香更衣。”高氏还不放心,叫道:“浚儿,你给我好好看着他,若辰时还未整好,你今天也不用吃饭了。”
房中早已备下热水,曲高褪光了衣物,赤条条地躺在浴桶中,享受着全身肌肉放松的愉悦。钟离浚配好了香,在一旁紧紧地盯着,丝毫不敢懈怠。
“浚儿,阿竟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曲高忽开口问道。钟离浚道:“阿竟哥好似没作什么准备,他说自己只是个下人,不必费事。”曲高摇摇头,道:“阿竟不够机灵,不懂礼数,又不会武功,不知到了太守会惹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