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钟离浚面露难色道:“收缴了,这样动死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道义。”
“道义?你是不是跟我爹学傻了?”曲高拧着眉,板着脸,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问道:“道义是用来克制别人的,不是用来约束自己的!我家倒是传承了百年道义,当了三代的无名兵。”又道:“这几个胡奴身上的,是你五年的俸禄,你可以用它们来收纳田地,供养流民,也可以雇几个私兵护卫,再多杀几个胡奴,这才是道义!”
钟离浚面色一凛,屈身一拜,道:“叔叔教训的是,浚儿明白了。”
在溪谷中洗了个澡,掐着时间,曲高回到营中时,众人也正准备回城。曲高望了一圈,见张世伦满面春风,打听了一下方知,太守许了沈家小姐给他。王承深藏在车队中,不露声色,陈玄和沈奕却是心事极重,魂不守舍的样子。曲高驱马来到他们身旁,叫道:“陈郎、沈郎,此行似乎不太开心?”
陈玄神色慌乱,忙接道:“不敢不敢!”沈奕道:“王郎曾说过,曲郎是个惹不起的!”
曲高笑了笑,想不到王首竟在背后夸他,又道:“既知惹不起,那又为何三番两次地出言无状?”
“曲郎是贱……曲郎和那些贱民不一样,陈玄见识了。”陈玄不甘心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