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魂不守舍的,想长乐坊的姑子呢?”自北山回来之后,曲高常带着沈奕去长乐坊吃酒,一来二去,二人便熟络起来,沈奕也不那么畏惧曲高了。
沈奕道:“曲兄别闹,父亲要我娶陆氏阿宁,小弟正发愁呢。”陆氏阿宁?就是那日在青秀峰下给陈玄撑腰的女子,曲高忆起,那陆氏看向王首时眼含浓波。便问道:“怎么?你不喜欢陆氏?”
沈奕苦着脸,紧着眉头:“那陆氏钟情于王郎,大伙都是知道的,我若娶了她,还不被他们取笑?”
曲高凝眉思索,半晌,点着头,沉着声道:“顶上戴绿,是不好过!”沈奕恼急,重重地哼了一声,别过头去,见厢底摆着十标寒光精亮的蒺藜长枪,面色一白,捂着嘴道:“曲兄要造反?”
曲高神情严肃,点头道:“然也!现万事俱备,只差十匹良马!”沈奕瞬间脸拉了下来,带着哭腔泣道:“我就知道遇到你准没好事,我家的马场刚进了十匹良驹。”
曲高一听,眼中放出精光,吞咽下流到唇边的口水,搭上沈奕肩膀,重道:“先去长乐坊放空一下,今日我作东!”
酒肉下肚,沈奕面上染了红晕,苦恼也忘得干净了。“你说说你,对一个小小的十夫长也这么用心,那精铁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