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强胜猛虎,而晋室卑如蝼蚁,不堪一击,待我赵国铁骑一至,襄阳城必生灵涂炭,若太守愿归顺我赵国,许太守以洛阳王之位,可迁居洛阳天子行宫。”
偏厅内传来一阵胡人不是很流利的声音,曲高怒火上炎,这些胡人竟明目张胆地敢来劝降!心中暗暗计划着:既然来了,就别想活着回去!
“好!”张由爽快地应了声,这一声如雷霆霹雳般震在曲高脑海,他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,像是被大雨冲刷过一样。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院中的,只记得孤灯如豆下,张氏忧心地等待着他,见到曲高时,那抹忧虑又转为喜悦。
曲高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眼睛却一直圆瞪着,张氏从未见过曲高这般失魂模样,一直伏在曲高胸前,安静地听他的呼吸心跳。
“世琪。”
张氏听到呼唤,忙抬起头,回道:“夫郎有心事的话,可以与世琪说的。”
顿了半刻,曲高幽幽问道:“岳父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张氏疑了疑,还是回道:“从我记事起,就听旁人说,爹爹的英武是少有人及的,爹爹年少为将,为司马氏南征北讨,后因遭司马氏忌惮,才派至襄阳做了个小小的太守。”
“岳父可曾有过怨言?”曲高又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