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不敢再說話,卻也不能允許她出去。芷江將刀刃貼在皮膚上,順著手肘劃了下去,切口處湧出了鮮血,沾染了麻灰色的和服衣袖,又順著流淌了下去。芷江的眼神變得灰暗,周圍變得混亂,父親的手下們驚慌,紛亂。她將衣袖緊緊纏在手臂上轉身回了宅子。夜裡九點多,父親的輪椅被推進了茶室。芷江的手臂已經包扎好,正坐在茶室煮茶。
“妳用刀割自己就能震懾我?”父親冷冷說道,芷江沉默的搖頭,喃喃說道,“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。”
“我活著的一天,妳就休想。”老人惡狠狠地說著,“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妳身為一個女人家,妄想著接管我的產業?休想,我活著,妳就要為我活一天。”
“這是家麼?我不過是從一個火坑掉進另一個火坑罷了。”芷江反駁道。老人用眼神示意了身後的男人,男人走上前扯過芷江的衣領,用力的扇了芷江一個耳光。這一巴掌打的芷江眼前發暈,身子一歪趴在了鋪席上。
”妳要是恨,就恨自己不是男人吧。”老人陰笑著說完,男人推著輪椅離開了茶室。
離開吧,必須要離開啊。去死吧,混賬東西,所有的一切,都去死吧。
芷江猛地抓起手裡的陶土茶器狠狠砸向了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