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假的?”关理挑了挑眉。
只要专业水平够高,伪装成精神病也不是没可能的事。
但是没理由。
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毫无正面效果的伪装。
“不,病症状态都是真的。”叶凌星盯着杯中起伏不定的水波,否认了他的猜测,“那是我开始自学心理之前就已经确诊的事实。”
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,他也不会放弃艺术文化类的专业,转而去选择心理学。
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——
那些噩梦般如影随形的负面情绪,那些无法抹去也无法忘记的黑暗是如何纠缠着其身的。
那些有心理问题的人是怎么活着的?
就像常人一样,他们也会痛苦,也会悲伤。
但痛苦不会过去,而是杂乱无章地反复侵袭。
像空中若有似无的气味,在黑暗听见的窃窃私语。
找不到它的具体形体,于是只能逃跑。
“我很多时候都在想——”面对着突然到访的陌生人,一种冲动驱使着叶凌星说出了他本以为永远也不会对人讲述的话,“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?”
“你看,我的过去,高材生、青创奖,算得上成功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