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苦,大着胆子拍了拍杨云昭的肩膀,声音有些哽咽:“王爷……”
杨云昭一把拥住了他,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哭出了声来,聂长泽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,随即和杨云昭两人抱头痛哭。
这二人稍作休整,第二日也带人启程返回了长安。
此时王子腾已经接连跑死三匹马,不眠不休的走了一日一夜,整个人就向是麻木了一般,不知道渴,不知道饿,不知道疲惫,只有一个信念,回长安,回到他的身边。
他怎么也不能相信,那个他临走之前缠着他嬉皮笑脸的说让他去把杨云昭骗回京城的人,突然之间就死了。
他怎么会死呢?他这样一个祸害,明明身体好的不得了,却每日里佯装咳嗽,明明身手了得,连他都拿他没有办法,却装作傻充楞的让他教他习武。
他这样一个满口谎言的人的死讯,怎么能信呢?他说什么也不信。
可是他从西北大营一路走,沿途州郡各县皆是一片缟素,百姓官员无不痛哭流涕。他的心越来越凉,只觉心脏钝钝的痛,痛到快不能呼吸,可却不能停下脚步。
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说他死了,他仍旧是不甘心,在见到他的尸首之前,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