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无声看了好一会儿呢。
小有问,“万千,还记得你哥十四岁那年被你父亲拿着鞭子抽么。”
万千也没挪视线,一直望着那人,“怎么可能忘得了,他了父亲最喜欢的一个瓷瓶,宁死不屈样儿,就不认错,可把父亲气坏了。”
“万萬对瓷器这些个玩物从来不上心,即便是新鲜地从唐皇墓里挖出来的夜壶,第一个献到他跟前来,他也没那个兴致多看一眼。皇帝撒过尿,诗人写过诗,不供在博古架上,不卖给文物商店收藏家,依然可以拿它撒尿,无所谓俗雅。万萬觉着像这样些个器物啊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尽自己的本色就是。就好比一个人出了家,超尘脱俗,不在红尘话语中,自然又是一重清凉境界了。”
他们说着,万亿是慢慢转过头来看小有,“难道这个还是假的?”
是呀,你瞧独眼仙贤,此时正拿着一口青釉刻花碗在细细品赏,着实不像“他十四岁”那会儿的傲犟
“肯定是假的。”小有斩钉截铁说,“这么些年,他的样貌或许改变,就算经历了一些事情他想改变改变吧,但,想把骨头里的一些东西都剔干净了,恐怕没那么容易吧。”
万亿又转头看万千,“你觉得,如果把他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