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得很,子牛从进来这个医院就开始背痛,又是那种骨裂翅膀要张脱出来的痛!她惊恐地忍着,因为医院乌压压都是人,部队的,地方上的,遇难战士的家属,重伤战士的家属,燕晚……子牛捂着嘴望着他,头回如此真情实意地感受到他的悲痛伤心,占想那回腿骨折,燕晚表现得亦如严父,儿子就是要摔打……朱晗扶着子牛走过去,燕晚稍抬起一手点点头,从朱晗手里接过子牛,也是那么扶着走了进去。
直到拐进了外的小走廊,没人了,燕晚一把抱住她,子牛框住他的脖子呜呜地哭“占想,占想,怎么会这样……”燕晚将她抱离地,轻轻抚着她背后,也带着哽咽,“他等着你,去看看他,叫他走得安心。”子牛抱他更紧好像说了声“不……”
可终究还是要面对生离死别,
待真见到床上插满管子满身皮肉全被纱布敷盖住的占想,子牛还是忍不住哭出声,她被燕晚背后抱着到占想跟前,
“小想,子牛来了,”燕晚轻轻说,
子牛就是哭,呜呜的。这是真哭,除了这场景太揪心了,还有,她背后的骨头撕裂得叫她额头都冒出了虚汗……
最叫人撕心的是,他一身几无完好,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依旧保存,长长的睫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