钏儿已经睡下,她坐在油灯前,一针针纳着鞋底,那是给他做的鞋。
他说他的冤屈不日便可沉冤昭雪,不知他还能在这小村里住上几日,早早把鞋做好了让钏儿给他,也算感激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咱们娘俩的照顾。
她把针在鬓边擦了擦,却看见窗外人影一闪。她心念一动,放下鞋底走到窗前。
窗外的影子呆立着不动,她便也呆呆站在屋内,油灯跳跃,她的影子在窗纸上一会儿拉长,一会儿又缩短。
站了良久,外面那人干涩地问:“你和钏儿还好吗?”
李雯清唇角一凛,不觉已是满脸的泪水。
“我知道你难过,你若不想看见我,我走便是了!这包银子,你留下用吧,放着将来给钏儿做嫁妆,你也好生过日子,要是遇到人对你们娘儿俩好的人,你便嫁了吧!”那人声音悲凉,似是有许多无奈。
李雯清身子晃了两晃,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往下落,她想开门奔出去,却迈不开腿。
“我的兄弟们来接我了,这院子我当初是从王家买回来的,房契就在包袱里,你或卖或租都好,全当是个营生。以后少做些绣活儿吧,你肩膀和脖子不是都不好吗?”
“你……就没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