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这个男人讲假话,也是不错的。
侯破虏见得徐真的队伍开了出去,这才松了一口气,趁雨来到了战俘营,脸色苍白的慕容骁正躺在一张破席上,身上伤口已经溃烂发脓,但这个吐谷浑好汉却没有**哀号,目光怔怔地出神。
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腐臭的气味,侯破虏忍不住用袖口扇了扇,走到慕容骁的跟前来,用靴子踩在了慕容骁的脑袋上,这才蹲了下来。
“尔等自称狼血后族,为何我怎么看都不过是逐腐之豺狗?既然你慕容家与那个人有着协议,我也就不为难你,但能否逃回去,就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。”
慕容骁呲牙忍着剧痛,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耻辱和不甘,他的双目之中只有求生的欲望光芒,只要能够活下去,还有什么不能讨回来?
他的心头还在快速计划着,然而脸上的靴子却传来巨大的压迫力,脖颈一麻,黑暗侵蚀了他的视野。
等他醒来之后,却发觉自己躺在一处深坑之中,身上还压着好几具臭气熏天的破残尸体,这些都是熬不过伤病的俘虏,坑边还有几个唐营的民壮在挖掘着,口中兀自谩骂着该死的秋雨天气。
慕容骁的心底陡然升腾起一股火焰来,他四处扫视了一圈,为了避免疫病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