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真头疼归头疼,军情不等人,休整了一夜,翌日就准备开拨奔赴甘州,然则部队肃整之后,他才发觉事情越发麻烦。
其本部柔然加萨勒二百余人,自是言听计从,然剩余皆为侯破虏与张慎之操控之人手,摒弃骑兵也就罢了,却是招募了七百余新兵充数,且为步兵!
这岂非刻意拖延徐真之阴损策略?虽然明知是坑,却又不得不跳,力有未逮,当用阴谋,势力压制,自用阳谋,不得不说,侯家父子此阳谋果是奏效!
新募步兵或是听从上官指使,为保命而多带辎重,对于想要轻装快行的徐真来说,大批辎重无疑雪上加霜!
屋漏偏逢连夜雨,刚晋升的上府果毅都尉,承勋骑都尉段瓒居然随军而行,行使监军之责,更如在徐真脖颈上套了枷锁!
徐真披挂妥当,却并未下马,军中诸将带着亲兵纷至沓来,名曰壮行,实则想看徐真笑话。
年纪尚轻却又晋升飞快,无论如何,徐真已然被侯君集推上了军中公敌之高台,上下不得,焦头烂额。
诸将多有揣测,以徐真年少无知,血气方刚,必会临阵而立威,如此一来自然失了八百新兵之军心!
其时徐真已然披挂,却未上马,行于阵前点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