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院子很大,东北两面墙建了两排狐狸舍,南墙打了个鸡棚养着十几笼鸡,西边是四间住房。无论是墙还是房子,主体结构都是清一色的石条。
我记得前年来他这的时候,还是篱笆墙小木屋呢。
进了正屋,小舅去厨房拎了一个精致的白瓷茶壶出来,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,不用说肯定是又要给我显摆的他的道门戏法了。
小时候我住外婆家的时候,不知道被他坑过多少次了。
“知秋,你想喝啥?”小舅问道。
“狐狸尿。”我没好气的指着院里的狐狸说。
“行,这可是你说的,等下你要是不喝干净就给我滚蛋。实话告诉你,你小舅我现在已经是有修行在身的人了。”
“拉倒吧,你这话十年前就说过了。还有你这个活色生香的戏法,无论我说想喝啥,倒出来的都是白开水。”
小舅一开始倒水,脸上的神情就瞬间变了。
屏气吞声,神情严肃。茶壶中的黄色液体缓缓的倒进白瓷杯子里,续了满满一大杯。
完犊子!
这我压根不用尝,就知道他倒出来的准是狐狸尿,刺鼻子的骚。我心中暗骂,小舅越来越变态了,闲着没事在家煮尿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