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浅陌轻轻叹了一口气,在沅水之畔站定后道:“河水潺潺而流,青山不改,‘花’木常苏,说起心底事,总有万千愁。”
兰倾倾没有接话,宁浅陌顿了片刻后又道:“那日在白马上我与你一起看渺烟湖,共弹了一首《清平乐》,倾倾,那****说你能听出我曲中之意,我又何偿不能听出你的曲中之意?那首曲子,你选得很是小心,那日是不是你一见到我,就已猜出了我的身份?”
兰倾倾轻声答道:“是的。”
“那么景晔?”宁浅陌问道:“你与他在我相识之前,你难道就一点都猜不出他的身份?”
“曾怀疑过,却并未深思。”兰倾倾淡淡一笑道:“佛云一叶障目,他许是障住我眼睛的那片树叶吧,这句话再换个角度来看,便是我的眼里只有他的人,与他相关的名与利我便看不见了。”
宁浅陌的眼睛微微一眯,兰倾倾又道:“他与我,许是劫,许是缘,不管是哪一种,我都接受。”
宁浅陌对着沅水一叹后道:“我倒觉得他不过是你的执念,近看未必还是那样一番光景。”
兰倾倾的眸光转深,宁浅陌又道:“你看到的摄政王是绍城里的摄政王,而不是京城里的摄政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