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使一个天生跛脚的八岁孩子,廖婉玗心里头虽然怨白秀珍,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。
她安抚地摸了摸弟弟的头,“那走吧,我们一起下去。”
廖婉玗牵着弟弟的手,两人慢慢地下了楼,一出了中楼的门,那南洋乐队的音乐声顿时大了起来。草坪上甚至有人踩着节奏,跳起舞来。
白秀珍余光瞧见廖婉玗,立时笑着对他们姐弟招招手,“婉玗,你可下来了,我同谢夫人不过聊了三五句,她都问了你两次了。”
白秀珍虽然私下里很不待见二房同她的这两个孩子,但在外人面前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,更何况廖湛山今日还特意嘱咐过,要让廖婉玗同那谢家的夫人多聊聊,看样子是想同谢家攀门亲事的。
这谢家祖上在康熙年间出过一位进士爷,官至总兵,如今在鹭州是世家望族,虽然廖湛山算得上是鹭州首富,但他是苦出身,同谢家这样的世家比起来,若能结成一门亲事,说是廖家高攀并不为过。
廖婉玗不知所以然,见白秀珍叫了她,只得带着弟弟恭恭敬敬地过去问候。
那谢夫人五十多岁,作风老派,身上的短袄绣花针法繁复,领袖处多道镶滚,显得雍容华贵。
她见廖婉玗样貌出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