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提着书走在前头,步子很大,她是小跑了两步才追上的。
在这样局促落魄的日子里,收到足够普通家庭一年开销的贵重礼物,廖婉玗也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心情。
她一面对他不合时宜地铺张浪费赶到焦心,一面又对他这份昂贵的情谊万分感动。两种情绪合到了一处,她反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。
陈秉译大约是觉得尴尬,将书放到门口就不肯进去了,廖婉玗开了门请他进去喝水,他也不动动。
“秉译哥哥,你进来吧,先进来,我有话同你讲。”
廖婉玗扯了扯陈秉译的袖子,将他别别扭扭地扯了进来,本想倒杯水,可一抹之下,那圆肚子的慈壶一片冰凉,实在不适合这个季节饮用,所以自己也坐了下来。
两个人又是一阵静默,尴尬地对坐了三五分钟,还是廖婉玗先开了口。
“秉译哥哥,这瓶香水太贵重,我是真的不能收,若是你今天送个三两块钱的东西,我绝不同你扭捏,但这一瓶福利达可不是你代笔几幅小画就能买到的。”
“我原来是不晓得市面上的物价,可现在带着小跚生活,我才知道我们原来是何等奢侈。早几年我还不懂事的时候,同母亲抱怨过好多次,总觉着自己的衣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