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厅门外分别立着两个着洋人制服的中国侍应生,虽然甄顾同廖婉玗之前的气氛有些不对,但他们一路眼观鼻,仿佛看不见似得,都选择了沉默。
见甄顾也不说话,只是直直地看着她,廖婉玗抱着手臂,哆哆嗦嗦地问,“表哥,你怎么了?”
也许是室外的低温让甄顾冷静下来,他扶了下额头,轻轻叹了一口气,“没什么,进去吧。”
甄顾的异常行为在廖婉玗心里打了个未解结,这导致直到离开江宁,回到鹭州,她都一直小心谨慎地观察着甄顾,生怕自己做错什么,再莫名惹他不快。
鹭州的天气比江宁暖了快十度,一下火车,廖婉玗就忍不住松了口气,仿佛在故土上,才能舒展开来一般。
她能感觉到之后两日甄顾对她的疏远,于是下了火车便找寻个借口独自离开,甄顾倒也并没有要送她的意思。
人力车夫载着廖婉玗走上回家的路,她在车上回忆着自己在江宁的所见所闻,内心忽然生出一种不平衡感来。
这种不平衡,在江宁的时候并不明显,那时候,她整日所见所闻都是新奇的,并没有很多时间用来回味思考,如今脚踏实地的回了鹭州,她的心思和脑瓜才有空余转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