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,任由他玩,脑海里想的,是一会还要不要祭祖……
陈秉译就是这个时候来的,在冬至的大早上,也不知是实在等不了冬节后来,还是千思万想才决定就要今天来。
因为天气的原因,他在长袍外面套了一件马褂,但那马褂又不大像他自己的,是个不长不短的尴尬尺寸,他一双手交叉拢在袖子里,目光如炬地看着廖婉玗。
此时,距离上次的不欢而散,已经过了大半个月,廖婉玗对于他的无礼早就不生气了,见他来,还以为他也是想开了,全当彼此是和好了,笑着让他进屋坐,还要给他也分碗甜丸子汤。
陈秉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,他好似头一次见到廖婉玗似得将她打量了一番,然后踱着步往屋里走,怕她藏了人似得,又将每个房间都走了一圈,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去哪?”廖婉玗停下搓丸子的手,转过身去看他。
“我要去北平,去京师请愿。关东鼠疫,苏北饥荒,朝廷不能在这样下去了!”
讲这话的时候,陈秉译眼中仿佛带着一团火苗,只等着他到了京师,就将不停割地赔款的朝廷大臣们就焚烧殆尽,给人民一场痛快的燎原火,将封建统治烧死烧绝,让每个人都能够自由平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