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听懂一些很日常的,譬如“吃饭”、“睡觉”、“酒”之类的,程路又听不懂日语,于是两个人只能借由北井明带的女翻译,来来回回地讲话。
程路将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说了,又将甄顾今日有事给讲了,女翻译同北井明说完,他的脸色僵了一下,看样子是不大高兴,但程路也听不懂他说什么。
女翻译讲给程路的话倒还挺客气,言下之意,现在不行也没有关系,今晚也好,反正北井明先生现在今天结束之前,认识甄顾。
程路人不笨,将女翻译的话和北井明的神情语气一结合,就知道他肯定没说什么好话,女翻译给润色了。
他又回到甄顾面前,将自己的所听所想讲了一遍,看不出甄顾情绪上有什么变化,还是一副淡淡的,深不可测的样子。
其实,不用程路说,甄顾也能猜测到这位北井先生此刻大约并不高兴,日本人一向自以为是,觉得自己的民族是个优秀的民族,愿意同别人结交,别人当感恩戴德。
所以,他没有配合北井的预想,想必那头应该是不高兴了。
不过无所谓的,这是在鹭州,可不是区区一个日本人掌管的天下。他在这里也不是没动过这些东洋倭,没什么好顾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