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走了几步,换了一个窗子向里头看,发现她还带着一只,跟旗袍颜色相近的发箍,那发箍上有朵什么花,这个距离看不太真切。
谢澹如一向是个想到做到的人,他嘴里头哼着奇奇怪怪的调子,绕回到正门去,这回,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。
现在不是礼拜日,按说并不对外开放,但因为排练赞歌,人很多,屋子封闭起来空气不好,所以才开着窗户和门。这会牧师见进来一个人,倒也并不阻止,只是对着谢澹如微微一笑,将食指放到嘴边,示意他禁声。
谢澹如在成排的木头座椅中找了一个位置,廖婉玗并没有发现他,他也乐得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观察她。
谢澹如在学校的时候有英文课程,但针对性比较强,所以唱词里的英文并不是完全听得懂。
上帝又不是洋蜡烛,怎么能够照亮呢?他看了看教堂中央那个高高在上的卷发男人,又瞧着他头后面画着的金色光环,似乎也有点理解了。
###
谢澹如是被人叫醒的,毫无疑问,他在舒缓的旋律中,睡着了。
廖婉玗站在他斜前方的过道里,歪着头看正和一个双麻花辫子的女孩讲话,也不知道看见他没有,他揉揉眼睛看着牧师,坐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