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飘散的白雪和北风,刮的他缩了缩脖子,眯起双眼。
鞋子踩在新雪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,谢澹如在火车上晃悠了很久,现在很喜欢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,于是将一步分成两步走,引得小周直笑。
王锡珍提前从天津到了保定,知道谢澹如今日下车,特意安排了自己的车子过来等,那黑色的比欧克可能是等久了,顶盖上落了一层白雪,风一吹,卷着雪沫子,打着圈的飞走了。
司机年纪很大,穿着夹棉的长袍子,黑色的毛线围巾,还带了一顶毡帽,双手交叉揣在袖口里,迎了上来,“谢参谋,快上车吧。”他每讲一个字,都喷出弄弄地白色雾气。
谢澹如点点头,对于自己这个三等参谋的身份算是坐实了。他这会冻得鼻子耳朵都有些红,那司机先生催着他快上车。
他开门进了车后座,只见后座上还摆着一件貂皮长大衣,司机上车之后便发动了车子,小周将行李安放好,也开们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。
“我家先生说,谢参谋是第一次到这样冷的地方来,怕是衣裳不够厚实,叫我将他自己的一件大衣带过来了。谢参谋快穿上吧,可别才过来,就被天气给害病了。”
谢澹如本来是想拒绝的,他觉得貂皮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