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墙是洋灰的,刷了淡青色的洋漆,廖婉玗抬手按了两下小门旁的电铃,很快传来跑动声。
“小姐来了。”
廖婉玗对着中年女仆人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师兄到了吗?”
这栋小别墅是张鼎云藏娇之地,平日里并不常回来,廖婉玗方才给他去过电话,他在别处打牌,人多口杂并不方便细说。
于是,两个人便约好到这里来见上一面。
“先生已经到了。”
廖婉玗再次点头,近乎是小跑着进了屋子,甫一进门,就见到张鼎云一手提着电话,一手拿着话筒,脚下的电话线被他长长的拖在身后。
“是,应当就是上海的,我们大通沪别无分号,哪能影响到芜湖、南通去。”
张鼎云用余光瞄了一眼廖婉玗,拿着电话机的手抬了一下,廖婉玗顺着望过去,就见到茶几桌上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英式红茶。
她摘掉帽子,将披肩随手搭在沙发背上,捧着茶杯闻香。
“好,那我等你消息。”
张鼎云挂断电话,将电话机就近往搁着掐丝珐琅西洋座钟的半高柜面上一放,“我给行里去过电话,大概情况已经知道了,正在托人问。”
“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