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听凭廖经理安排吧。”
在上海这一年多,廖婉玗已然习惯了应酬之事,但如今才上午九点半都不到,一时也想不起究竟要如何招待这尊大佛。
好在谢澹如没有追问,再开口已经换了话题,“外面是些什么人?”
廖婉玗明白他问的是什么,不由苦笑了一下,“就是上海的几家钱庄之间,不惜摒弃前嫌也要联合起来找我麻烦。”
他方才进来的时候就觉得那些人不像是普通储户,十几个人聚在两个柜台前面,是不是低声耳语。
“是来挤兑的?”
“不,他们只是来开五千个户头。”
“那不是一笔丰厚存款?”
廖婉玗仿佛是被他逗笑,“您以为都是您这样的大手笔吗?我们是提供‘一元存储’的小银行,人家抬了五千银元来,指定要开五千个户头。”
谢澹如觉得这是明晃晃的找麻烦,不由蹙起眉头,“这样的人拒绝不就行了。”
廖婉玗摇摇头,“一个银行如果没有信用,那与自我扼杀有什么区别?话是我们说的,人家抬着钱来,没有任何不妥之处,我们没理由拒绝的。”
谢澹如在心里骂了声娘,觉得廖婉玗还是那么固执,“可